从古到今,马一直在绘画中占据着一席之地。元代著名画家赵孟頫是画马大师(赵孟頫,字子昂,元代书画家、文学家,他博学多才,在诗文、书法、绘画方面皆造诣颇深),榆中县博物馆珍藏的《秋郊饮马图》就是他鞍马画中的代表作。
这幅《秋郊饮马图》绢本,设色,纵97cm ,横42cm。画中上端装裱明代书法家李应祯所题萨都剌句(贾胡自骑千金马,解囊小憩荒城下。平原无树起秋风,梦到阴山雪横下。太平疆宇大无外,外户连城无闭夜。不然安有独行人,怀宝安眠如画者)。画面右上题款“至大二年上巳后一日画于沤波厅,子昂”,钤印不清晰。画面上端为遂昌山樵郑元祐所题诗句(吴兴画马真是马,宛颈相摩槽枥下。卓荦权奇果如此,岂有世上无知者?朱丝不是凡马缰,天闲十二皆龙骧,曾从天子平四方,画图仿佛余骊黄,华山之阳春草长)。
《秋郊饮马图》画面总体追求刻意写实,一笔不苟,画面中的主体物施墨有浓淡,设色有深浅,刻画工细劲健,既显唐画之韵又带宋画的文人气息,精逸技巧与文人雅韵的结合,将赏心悦目的自然美景展现在世人面前,给人无穷的遐思韵味。
画面右半部,一位浓须壮躯的奚官,头戴乌帽,身着圆领红袍衫,腰束丝带,足踏乌革长靴,双手抱于胸前,稳稳站于一旁,望着正在嬉戏饮水的马儿,神态自若。其下方一马夫,头戴青黑色幞头,身穿长衫,高挽窄袖,足蹬长靴,裤腿置于靴内,弯腰曲臂,双手端一盛满清水的大木盆,吃力前行。画面中青、白、黑三匹马聚在一起饮水,毛色亮丽,身壮体肥,神态各异。小马驹独在一侧,前蹄踏入水槽,贪婪地享用着甘醇可口的溪水,甚是可爱。
赵孟頫是元代画坛的领袖,提倡复古,主张取法唐宋传统,鞍马也就成了他演绎唐宋古法的载体,其笔下的马雄姿英发,皆有千里骏马之相,用意含蓄深沉。作者借笔底丹青,浇胸中块垒,面对这充满寄托的画面,一位壮志难酬的画者从我们眼前飘忽而过,消失在历史的长烟落日中。
文/图 榆中县博物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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